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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普利策"新闻故事:美兵战后心理修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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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当地时间4月16日,一年一度的普利策新闻奖的获奖名单公布。来自《丹佛邮报》的克雷格?F?沃克(Craig F. Walker)再次获得特写摄影奖,这一次拍摄的内容是美国大兵战后心理修复。他还曾获第94届普利策奖。 奖项:特写摄影奖 拍摄者:Craig F. Walker(丹佛邮报) 发布日期:2011年12月29日 新闻特写:美国大兵战后心理修复 尽管图片是静止的,但新闻故事却令人深感震撼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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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历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的老兵,如今每五位中就有一位患有不同程度的PTSD(Post-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;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)或抑郁症。Brian Scott Ostrom是其中之一。他服役四年,曾两次参与伊拉克海军陆战队的侦察服务,现年27岁的Scott退役回到美国的家中,患上严重的PTSD症。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度过,极具破坏性。曾有机会被装在盒子里荣归。没有任何事可与此相比,所以我挣扎着平静的去面对”。他说,在第二次赴伊拉克服务时患上PTSD症。“那是我生命中最残酷的时刻,我根本不知道PTSD,尽管已经患病,它甚至已经是我的一部分”。那时起,Scott每天都在挣扎,寻求就业、维系健康。但最重要的是,他在努力克服他的残暴,和那些关于伊拉克的回忆。将近五年的时间,Scott仍为此挣扎。虽然他为自己的服务感到骄傲,为关心他的伙计感到骄傲,但他仍有负罪感,为那些在战争中曾做过和没做过的事情。他不再相信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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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寓里,Brian Scott Ostrom用手紧紧按住嘴唇,试图安抚恐慌症的发作。2007年,他从美国海军陆战队光荣退役,此后一直难以找到生活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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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前曾试图自杀的Scott,腕上被缝数针。他说该死在海外,与女友争执时也这么说,她表示赞同。他抓住一把剪刀刺向脖颈,但它们是闭合的,后来又拿着刀砍向手腕。他说他相信每个PTSD(Post-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;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)患者都在挣扎,甚至每人都有一个自杀计划。“我们知道怎么死,也有计划杀死自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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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与女友在电话中争吵时,一位老朋友走过来安抚他。他坐在床上,哭了。他说从她的离开那天起,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,她曾帮助他抵抗焦虑并带来安眠药物。“我今晚睡不了,我无法抵抗惊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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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卧室门口发泄后,Scott的恐慌在客厅发作了。他说自己的PTSD症来自长期的作战经历,他认为自己确实活着,但这并非他的计划。“为国捐躯无上荣耀,而我回到家中”,Scott说,“被诊断为PTSD就意味着每晚与恶梦相伴。我极其警惕,一旦受到攻击我无法控制,甚至去杀人。我不想生活在这样的感觉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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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Scott于2003年6月拍的SC新兵训练营毕业时怀抱小兄弟的照片,它一直挂在公寓的冰箱上。Scott说,“我参加了新兵训练营后非常开心,我知道我要做些事情,父母都为我感到骄傲”。谈到为何服役,他说当时只是在想,真的要每天在时薪10美元的地方上班还住着蹩脚的公寓里吗?后来就乘巴士到了征兵站。他说那是自己才18岁,也不怎么看新闻,不知道伊拉克战争迫在眉睫...不管怎样,没什么在乎的,只是想做些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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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得知公寓申请遭到拒绝后,Scott流着眼泪翻看着服役记录。租赁经理说,根据背景调查,Scott曾殴打一名收费员,因此不能允许他搬进来住。尽管有光荣的服役记录和奖章,但Scott说,它们毫无意义。“我不是个罪犯。你觉得这些是有价值的东西,但它们什么都不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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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女友来抢眼镜的时候,Scott正试图离开公寓。“她要偷走我的眼镜,这样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,她挟制我,激怒我,但我不会做什么,我不会打她。我们一起快两年了,在我生命中这是最混乱的关系,它带给我的压力几乎让我回到了战事发生前夕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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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眠,Scott凝视着新公寓的窗口...“我决定离开以前的公寓,那里留下了太多糟糕的回忆,曾两次被拘捕,浴室地板还留着血迹,而且它太小,太吵”。Scott希望能重新开始,但仅仅两周后,过去的情绪又惶惶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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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和他的狗Jibby躺在地板上。他用尽力气说,“我厌倦了恶...梦。打个盹都不行,我感觉很糟。我会入睡,但好不了多少。人们都说,时间会带走一切,我一直在等待”。他相信那狗,因为狗救过他的命。“对我而言,Jibby是最好的治疗药物。有时将情绪发泄给朋友,对他们是一种负担,而Jibby总是在哪里,无论我心情好与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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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西装的时候,与Sanchez中士在一起的Scott大笑。Scott被邀请出席在华盛顿举行的“Great Outdoors America Week”活动。“Sanchez中士曾救过我一命,他帮不了我的时候,也会联系能帮我的人。Sanchez让我为海军陆战队而骄傲,他不会让我忘记来自何处。这里有很多人关心我,我不知怎么感谢他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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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与律师Christopher Griffin正在交谈,他被控三级袭击(third-degree assault),但最终以骚扰定罪。来自Boulder县司法中心的Griffin表示,他正在关注这些年轻的老兵。“我们把这些孩子送到战争中,他们看到了其他人不知的一面。我们希望他们回来,还像我们其他人一样。这令我感到心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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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工作的第一天,Scott正在试领带。“是个芝士蛋糕厂,我希望不要被顾客唏嘘,我担心人们对我的看法...我不想让他们说‘嘿,那家伙不属于这里’...我不知道这种焦虑是不是正常的,对于一份新工作,也许正常吧。我是个努力的伙计,有良好的职业道德,能做多种工作...我能办到。我希望个人生活不会被干扰。”三个月后,他辞去了这份工作,原因也许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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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分手了。Scott看着女友从公寓中搬走床垫。他们争吵了15分钟,她放弃了,愤怒的离开了。Scott说此时此刻这就是他想要的关系。“我需要有人证实我的存在...我觉得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了,受到的惩罚足够多了,那么我已经在用什么方法从伊拉克的行为中寻求到救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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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一边饮酒,一边回忆着他在伊拉克感到最糟糕的那天。“我们让这个步兵排靠近我们,加入我们...就是这个家伙,我马上知道我们会成为朋友。那天,他坐在车里,被一颗炸弹...真的很简易的爆炸装置,当我循声望去,他已经被火吞没。我还没问问他的名字。一切就在眼前,而我却无能为力。我失去了一位朋友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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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在公寓外,凝视着深夜袭来的风暴。“我为我做的事儿感到内疚,我是个残忍的杀手,我沉浸其中。我是个杀手...现在我试图再度适应和感受人类的生活。但越是接近,越是倍感内疚。我对人类做了可怕的事情...这就是为什么我吃不下,我觉得内疚,我觉得恶心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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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在厨房中,他的恐慌症开始发作。他说,这是“一次长期惊恐发作”的前一天,而这种时候常有。Scott说他的PTSD症已经无法控制。“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我需要有人告诉我该做什么。”他说,一旦发作起来,手脚都会刺痛,手臂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那样。“我憋气,胸闷,非常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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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说,他很关心自己的健康和未来。现在他的体重比正常时骤降了45磅(约20.4公斤)。Scott认为这与食欲和压力有直接关系。他急于寻求PTSD症的住院治疗。“我不得不(这么做),要么我会自言自语直到死在大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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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ott在治疗PTSD症的VA医疗中心的药房外等待。在判断了Scott的心理状态后,医生给他开了一个抗精神病症的药物处方。“我很怕,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”。两周后,Scott入院,在该医疗中心的康复病房接受PTSD症的治疗。“无论到了哪里,那里就是...终点”,他说,“唯一的选择就是伸出一只手,求助”。(译自pulitzer.org,略有删节)